其实那天晚上,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蹲着抽根烟,结果耳机里传来队友的鬼哭狼嚎:“兄弟,快看对面三楼,有个人像开了**绝地求生纯透视辅助qq群**一样,隔着墙瞄我们!”我当时笑得烟都掉腿上,心想哪有那么玄乎。可屏幕里那颗子弹真的穿墙而过,把我从三级头打到只剩血皮。那一刻我才明白,原来传说里的东西,真的存在。
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去上班,隔壁工位的老李凑过来,神秘兮兮地说他昨晚也遇到同款外挂,还甩给我一个七位数的群号,末尾三个8,看着就像地下彩票站的头奖。他说进群要答暗号,什么“今晚吃鸡不吃苦”,听着像九十年代港片台词。我半信半疑加了,结果管理员秒通过,甩来一张价目表,最便宜的一天二十三,最贵的月卡一千四,备注写着“英特尔专用,绑定主板”。我盯着那串数字,忽然想起大学食堂的糖醋里脊,十五块一份,能买一天的外挂,也能买两天的肉。
群文件里躺着几十个视频,标题全是“雨林地图八百里开外爆头合集”。我点开第一个,画面里的人物像装了热成像,隔着两座山都能看见敌人蹲在草丛里抠脚。弹幕飘过一行字:“这挂真香,昨晚用**绝地求生纯透视辅助qq群**吃了三把鸡,爽到原地升天。”我乐出声,想起自己上次吃鸡还是半年前,那会儿队友是三个小学生,语音里吵着要我用98k给他们表演甩狙,结果我子弹全打在空气里,被他们嘲笑到现在。
晚上十一点,群里突然热闹起来,管理员发公告说今晚有“内部测试资格”,前二十名转账的送一天体验卡。屏幕刷得比春运抢票还快,我手指悬在支付密码上,想起小时候偷买游戏点卡被老妈追着打的场景。那时候五块钱一张的点卡要攒三天早餐钱,现在三十多的外挂眼都不眨。就在我犹豫的半秒,名额已经抢光,群里一片哀嚎,有人说“早知道把女朋友口红钱先挪用”,另一个人回“口红能再买,挂没了就真没了”,看得我直乐,这年头连外挂都有饭圈文化。
后半夜我睡不着,爬起来翻群相册,发现有人晒战绩图,KD比高达26.8,下面一排点赞的表情包。更离谱的是个妹子自拍,穿JK制服比剪刀手,配文“用挂的女生也能萌萌哒”。我盯着她手机屏幕里的游戏画面,人物头上飘着彩色方框,距离、血量、枪械型号一应俱全,活像超市收银台的扫码机。突然私聊窗口弹出,备注“JK妹妹”的人问我:“哥哥要不要组队?我负责报点,你负责嘎嘎乱杀。”我手一抖,差点把水杯打翻,这年头连外挂都有陪玩服务了。
第二天周末,我约发小阿坤去网吧开黑。他听我说完**绝地求生纯透视辅助qq群**的事,笑得比猪叫还难听:“你小子当年连植物大战僵尸都要开修改器,现在总算找到组织了!”我们开了两台机子,他非要我现场演示外挂,结果网吧网管突然巡逻,吓得我秒删群文件。阿坤在旁边煽风点火:“怕啥?大不了就说下载了学习资料。”我翻白眼,心想这借口当年骗班主任都嫌粗糙。
晚上回家,发现群里正在吵架。起因是有个新人问“这挂会不会被封号”,老玩家直接甩出视频,演示如何一键解机器码,还拍着胸脯保证“封了包赔”。我点开那个解封教程,步骤详细到像是给电脑做心脏搭桥,最后一步居然要重启三次,还要念“巴啦啦能量”的咒语。评论区有人吐槽:“现在外挂都搞玄学了?”立刻有人回复:“你懂啥?这叫心理暗示,重启三次是让系统以为你换电脑了!”我笑得肚子疼,想起小时候玩电脑课,老师一走我们就偷偷玩扫雷,输了就拍显示器,说这样能把雷拍没。
日子久了,我混成了群里的潜水老油条。某天凌晨,管理员突然全员禁言,甩出一张截图:警方通报某外挂团伙落网,涉案金额上千万。群里瞬间炸锅,有人说“快跑,网警顺着网线来了”,另一个人发语音带着哭腔:“我刚充了年卡啊!”我默默退出群聊,删掉了所有聊天记录,仿佛从没进过那个世界。第二天上班,老李凑过来问我最近玩啥,我耸耸肩说“戒了,怕猝死”,他嘿嘿笑:“懂了,换群了呗。”
直到上个月,我在机场候机,旁边大叔手机外放游戏语音,熟悉的报点声让我一激灵。他注意到我眼神,尴尬笑笑:“给儿子买的号,他说同学都用这个。”我看着他屏幕里的人物,头顶还是那个彩色方框,忽然觉得一切像个轮回。广播响起登机通知,我起身时听见大叔嘟囔:“现在小孩真难伺候,当年我们玩小霸王其乐无穷……”我笑着摇头,心想外挂再花哨,也抵不过当年和小伙伴挤在电视机前,用手柄打坦克大战的快乐。
后来我再没加过任何游戏群,但偶尔深夜刷帖子,还会看见有人问“**绝地求生纯透视辅助qq群**还有吗?”下面回复千奇百怪,有人甩新群号,有人劝“回头是岸”。我关掉页面,打开Steam,发现库存里那款游戏已经落灰,上次登录时间停在三年前。鼠标悬在“开始游戏”按钮上,我却点了卸载。窗外天快亮了,远处传来豆浆机的轰鸣,我忽然明白,有些外挂能穿透虚拟的墙,却穿不透生活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