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你昨晚又落地成盒啦?”我一边啃着泡面,一边看着室友垂头丧气地退出游戏。他叹了口气:“枪刚不过,跑毒还被阴,真怀疑对面开挂了。”我嘿嘿一笑,把耳机往桌上一扔,神秘兮兮地说:“别急,我最近摸到一条路子,**绝地求生小白龙辅助**,听说能让菜鸟原地起飞,咱也试试?”
说实话,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时,我脑子里冒出的画面是一条银色小龙在艾伦格上空盘旋,嘴里叼着八倍镜,尾巴卷着三级甲,像开挂的哪吒。可等我真的钻进那个论坛,才发现这玩意儿比传说还要离谱。卖家把功能拆得跟自助餐似的:透视能看穿三层楼,自瞄锁头比初恋还紧,压枪稳得像我奶纳的千层鞋底,最离谱的是那个“漏哪打哪”,我怀疑程序员把子弹写成了巡航导弹。
记得那天我按教程关了杀毒软件,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比飞机跳伞还快。进游戏前我特意去洗了手,怕霉运传染给新号。跳伞时我故意往人多的P城扎,落地捡了把UMP45,刚想苟进厕所,屏幕突然冒出红框——透视把敌人标成了红色火柴人,连他蹲在二楼抠脚都看得一清二楚。我咽了口唾沫,按下自瞄键,准星像被磁铁吸住,“哒哒哒”三发子弹过去,对方连哼都没哼就跪了。那一刻我浑身汗毛倒竖,不是害怕,是激动得像个第一次作弊考到及格的小学生。
可爽了不到三局,我就开始心虚。队伍里队友开麦狂喊:“哥们你锁头挂吧?太离谱了!”我慌得差点把键盘掀了,赶紧装傻:“啊?可能我鼠标dpi调得高。”打完那局我立刻退出,蹲在阳台抽了半包烟。夜风吹得脸发麻,我突然想起以前被挂虐到摔鼠标的自己,现在倒成了最讨厌的那种人。可手指还是不争气地发抖——那种掌控全局的快感,比第一次牵女生手还刺激。
第二天我换了小号,准备低调做人。结果刚落地就遇到神仙打架:天上飘着穿墙遁地的蜘蛛侠,地上跑着子弹拐弯的钢铁侠,我像个误入漫威片场的路人甲,开着**绝地求生小白龙辅助**都插不上手。那一刻我突然懂了,外挂就像毒品,你以为自己掌控它,其实是它吞噬你。当所有人都开挂,游戏就不再是游戏,而是比谁的外挂更新更快、更贵的军备竞赛。
我开始怀念没开挂的日子。那时候捡不到枪会急得跺脚,捡到98k会开心得截图发朋友圈,被LYB阴了会气得捶桌子,但死了就是死了,大不了下一局。现在呢?每局都像上班打卡,机械地按F键拾取,机械地按右键锁头,胜利画面弹出时,心里空得能听见回声。
上周我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变成游戏里的角色,站在决赛圈瑟瑟发抖。对面是个没开挂的萌新,拿着把喷子躲在树后,我开着透视能清楚看见他抖得跟筛糠似的。就在我准备扣动扳机时,他突然扔下枪,在公屏打字:“哥,能让我赢一次吗?我女朋友在看我直播。”我愣在原地,手指悬在鼠标上像灌了铅。梦醒后我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小时呆,第二天把外挂删了个干净。
现在我还是会每天上线,落地成盒也笑,吃鸡也笑。有天排到一个说话软萌的妹子,她问我:“大神你怎么不开挂呀?”我笑着回:“怕被封号,更怕忘了自己原来有多菜。”她笑得像风铃:“那一起练枪吧,我教你压枪,你教我跑毒。”那天我们没吃鸡,但比吃鸡还开心。
说到这儿,你可能觉得我装清高。其实真不是。外挂就像泡面里的味精,第一口鲜得升天,连汤都喝光后开始反胃。而真正的快乐,是刚枪时心跳飙到一百八,是决赛圈伏地魔爬过草丛时屏住呼吸,是队友倒地你扔烟雾弹救他时那句带着哭腔的“谢谢”。这些**绝地求生小白龙辅助**永远给不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哪天蓝洞把外挂全封了,我可能会买挂去开个自定义房间,专门打机器人。不为别的,就想再感受一次当年那个捡到八倍镜就乐半天的自己。毕竟人这一生,总得留点纯粹的东西给回忆下酒。
最后放张图吧,纪念我那段在钢丝上跳舞的日子。图片存着,却再没打开过——就像某些人,只适合活在聊天记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