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昨晚三点多,我正窝在宿舍上铺,耳机里传来队友沙哑的催促:“快,**绝地求生内部高端辅助**最后一波空投!”说实话,那瞬间心跳比考试作弊还快,手指在键盘上抖得像筛糠。屏幕里,毒圈刷到脸上了,我却还在纠结要不要用那个传说中的功能,毕竟外挂两个字听起来就像深夜食堂里老板偷偷递给你的辣椒精,辣得人直冒汗。
我跟阿豪是在网吧认识的,那天他坐我旁边,一边嚼着辣条一边用极平静的语气说:“兄弟,别慌,**绝地求生内部高端辅助**不是洪水猛兽,它只是一张地图,帮你把看不见的脚印画出来。”我当时以为他在吹牛,直到他把我拉到观战位,看他像开透视一样穿过烟雾弹,一枪一个小朋友。我看得头皮发麻,心里却升起一种奇怪的踏实感,仿佛有人递给我一把伞,告诉我雨再大也淋不到我。
后来我们组队打排位,阿豪把软件塞进U盘,像塞情书一样塞给我,叮嘱我别在人多的时候装。我照做了,结果那一晚,我们吃了三把鸡。屏幕跳出“大吉大利”时,耳机里传来他压抑不住的笑声,像小时候偷吃到一整罐汽水的快乐。可我也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,咚、咚、咚,像有人拿锤子敲我脑壳:这快乐到底算不算偷来的?
隔几天我回老家,饭桌上爷爷问我最近忙啥,我支支吾吾说打游戏。老爷子放下筷子,叹了口气:“打什么打,别打歪了心眼。”那一瞬我突然想起游戏里被我隔着墙爆头的陌生人,他的ID后面也许也有一个正端着碗等开饭的老人。**绝地求生内部高端辅助**像一把双刃剑,把胜利递到我手里,却也把愧疚塞进我口袋。
回到学校,我把U盘扔进抽屉最深处,像埋掉一颗没引爆的雷。可晚上躺床上,我又忍不住摸出手机,翻论坛里那些神乎其神的帖子:有人说用了半年没被封,有人说第二天号就凉了。我盯着天花板,感觉自己像夹在两块铁板中间的煎饼,翻来覆去都是糊味。直到某天,阿豪发来消息:“兄弟,我号没了,蓝洞下手真狠。”那一刻,我竟松了口气,好像终于有人替我挨了那一刀。
后来我们改打自定义,地图是雨林,规则是只能用平底锅。没有**绝地求生内部高端辅助**的夜晚,枪声稀稀拉拉,却笑得比从前更大声。阿豪还是改不了嘴臭,每死一次就嚷着“老子不服”,可我知道,他跟我一样,都在慢慢戒掉那种走捷径的瘾。就像戒烟的人嚼口香糖,味道再甜也掩盖不了心里那点空。
上周末,我在图书馆门口碰到阿豪,他背着书包,头发剪得干净利落。我问他怎么不熬夜了,他耸耸肩:“再熬就得跟毕业证说拜拜了。”阳光照在他脸上,我忽然发现这小子其实挺帅,比游戏里那个顶着外挂光环的虚拟大神真实太多。我们没再提**绝地求生内部高端辅助**,就像没提小时候偷摘邻居家的枇杷,酸涩却回味无穷。
夜里我上线,把账号里所有皮肤都送给了陌生人,只留下系统默认的小黄衣。跳伞那一刻,耳机里风声呼啸,我闭上眼睛,仿佛又回到最初的艾伦格,没有外挂,没有争吵,只有二十岁的我和一片未知的麦田。落地后,我捡到一把左轮,六颗子弹,像六句没说出口的对不起。枪口对准天空,砰的一声,烟花炸开,照亮了黑夜,也照亮了我自己。
屏幕最终变灰,我却笑着摘下耳机,像卸下一副戴了太久的面具。原来真正的“高端”不是透视自瞄,而是敢于在失败里抬头,在诱惑前转身。窗外天色微亮,我把那枚U盘掰成两半,随手丢进垃圾桶,听见清脆的“咔哒”声,像给过去的故事画上句号。也许明天,我还会跳伞,还会成盒,但至少,这一次,我靠的是自己的心跳,而不是冷冰冰的代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