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十一点半,我蹲在出租屋的破电脑前,屏幕的蓝光把我脸照得像鬼一样。耳机里传来队友的惨叫:“对面开挂!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论坛帖子——标题里赫然写着“绝地求生内存自瞄”。说实话,那一刻我有点鄙视自己,却又忍不住好奇:这玩意儿到底能让子弹拐弯到什么程度?
老K以前是个送外卖的,后来靠直播《PUBG》混口饭。他喝酒时总爱拍桌子:“老子当年KD0.3,现在能打上亚服前五百,全靠那一行代码!”他说得眉飞色舞,唾沫星子飞到我的烤串上。没人追问那行代码叫啥,可我知道就是绝地求生内存自瞄。老K的眼睛里闪着赌徒的光:“兄弟,这不是挂,这是把狙击镜嵌进脑子里。”我听着听着就信了三分。
真正让我动摇的是阿紫的号被封那天。她在YY里哭得像个丢了娃娃的小孩:“我就试了一局训练场……蓝洞直接给我判了永久。”我安慰她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”,心里却盘算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小号也拿出来试水。绝地求生内存自瞄像一条毒蛇钻进我耳朵:“别怕,检测不到你。”于是我一边骂自己孬种,一边把压缩包拖进沙盒运行。
第一次进游戏时我手抖得像筛糠。机场刚落地,耳机里全是脚步,“哒哒哒”一梭子还没打完就倒了一个。我盯着屏幕左上角跳出的击杀提示,心跳得比第一次牵姑娘的手还快——原来子弹真的会自己追人。我舔包时甚至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麦克风里放大成海啸。
可爽不过三把。第四局刚跳伞我就被反作弊秒踢,“您的账号因异常数据被冻结”。那一刻我反而松了口气:原来外挂不是魔法,蓝洞也不是瞎子。我把键盘往桌上一摔,塑料键帽飞得到处都是。绝地求生内存自瞄带来的肾上腺素瞬间变成冷汗。
后来我去看老K直播。他那天没开科技,KD掉到0.8,弹幕全是“主播手抖”“退钱”。老K强撑着笑:“兄弟们今天状态不好。”我却看见他眼角的血丝——那是连续三天通宵研究新绕过方法熬出来的。下播后他给我发微信:“兄弟别走我老路,外挂就像高利贷,利息是尊严。”
我开始重新练压枪。每天死二十次只杀一个人也咬牙坚持。一个月后我能把M416压成一梭子直线时,突然明白:原来最稳的绝地求生内存自瞄不是代码而是肌肉记忆。那晚我梦见自己端着枪站在决赛圈,没有红线没有预判准星,只有风吹过八倍镜的凉意。
故事还没完。上周我在网吧遇见个初中生,他怯生生问我:“哥你知道哪里能买到那个……能让子弹拐弯的东西吗?”看着他还没长开的脸我突然想起阿紫的哭声。绝地求生内存自瞄这三个字在我喉咙里滚了滚变成一句:“兄弟练好压枪比啥都强。”他撇撇嘴走了,背影像极了一年前的我。
现在我的新号KD稳定在2.1不高不低。有时候决赛圈剩三人我会故意不开镜对枪——就想试试不靠外物能走多远。每当我击倒最后一个敌人时都会想起那个蓝色弹窗:“您的账号已解封”。原来真正的外挂从来不是程序而是不再作弊的勇气。
键盘上的W键已经被我磨得发白像块旧橡皮擦。擦掉的不仅是游戏里的错误还有生活里总想走捷径的自己。绝地求生内存自瞄终究成了抽屉深处的一张便签上面写着:“别让游戏替你决定你是谁。”窗外天快亮了鸡还没叫我已经开了下一局匹配——这次只有我和枪我们谁都没想依赖谁。